“不要停止进攻!”——迪尔旺加旅在华沙(2)|讯息
1944年8月14日,冯.德.巴赫-泽列夫斯基正式接管了所有参与镇压起义的单位,他将指挥这些部队直到10月9日。
第一个目标——解围布吕宁宫已经成功,第二个则是攻占华沙老城区。占据老城区的大约有6000名起义军分子,其中仅有三分之一的人拥有武器。1944年8月19日上午,莱因法特下达了进攻老城区的命令,此时的”莱茵法特“战斗群共计10500人:司令:党卫队地区总队长海因茨.莱茵法特
第1”迪尔旺加“战斗群:
(资料图片)
总指挥:党卫队区队长奥斯卡.迪尔旺加博士(8月12日晋升)阿塞拜疆第111步兵团3连,第1东穆斯林团——19名军官/1306名士官和士兵
”贝格曼“特别分队2营(不含7连),第6野战宪兵队2连和4连——9名军官/539名士官和士兵
第80防空炮团:5门2cm机炮——(陆军)军官/30名士官和士兵
阿塞拜疆第111步兵团第4重机枪连1个排
第654工兵营1个排——56名士官和士兵
火焰喷射营1个小组——6名士官和士兵
第2”雷克“战斗群:
总指挥:波森步兵军校的马克斯.雷克(Max Reck)少校
加强的”阿兹伯格“(Arzberger)掷弹兵营(Arzberger少校,1个指挥部、3个掷弹兵连、1个重武器连、1个反坦克枪排、1个骡马排和1个工兵排),阿塞拜疆第111步兵团7连、来自党卫队军校的“特雷斯库”掷弹兵连——11名军官,888名士官和士兵
“瓦尔特”警察连——270名士官和士兵
第6野战宪兵队1连和6连——9名军官,262名士官和士兵
“华沙”警察连(Kirchhubel上尉),党卫军重机枪连1个排——363名士官和士兵
来自波兹南的党卫军“伦特根”(Rentgen)战斗群——1名军官,38名士官和士兵
来自保恩(Baon)的1个火焰喷射器小组——8名士官和士兵
第3“施密特”战斗群:总指挥:第608团团长威利.施密特(Willy Schmidt)中校
第608保安团——20名军官,598名士官和士兵
“本辛”(Benthin)掷弹兵营(不含第2连)——9名军官,536名士官和士兵
“布克哈特”(Burkhardt)警察营(3个连)——7名军官,264名士官和士兵
阿塞拜疆第111步兵团第4重装连3个排——1名军官,60名士官和士兵
1个火焰喷射器小组——8名士官和士兵
第75装甲兵训练学校——1名军官,48名士官和士兵
”施密特“战斗群从北面经弗朗西斯卡(Franciszkańska)街进攻;”迪尔旺加“战斗群一部则从维斯瓦河西侧经莫斯托瓦(Mostowa)街进攻,余部经赞科维(Zamkowy)广场和剧院(Teatralny)广场向北进攻;”雷克“战斗群则经西面从别兰斯卡(Bielańska)街和杜卢加(Dluga)街进攻。经过激烈巷战后,盘踞在老城区的起义军被击退,其总部于8月25日至26日夜间撤出老城区。德军为重夺老城区付出了损失91名军官和3770名士官和士兵的代价。
一位党卫军士兵回忆:
我们在沃尔斯卡的街道上行进了很长时间,在一个姆利纳尔斯卡(Młynarska)地区一个大型园艺店附近停了很长时间。然后我们行进至米罗斯基广场,停留了很长时间。在米罗斯基大厅旁边。我们也花了不少时间清理前往萨克森花园和到布吕宁宫的抵抗。抵达布吕宁宫后,我又在战斗群里打了几天的仗。争夺老城区皇家城堡的作战行动是我在华沙的最后一场战斗。从城堡到毕苏斯基广场的道路上有座修道院,那里仍有修女居住,地窖里有大量的葡萄酒。在此期间,奥斯卡.迪尔旺加抵达华沙,将布吕宁宫设置成他的新行宫。然后,他让我和其他几个人去修道院当卫兵。我们的任务是防止修女受到骚扰,并确保库存的葡萄酒和其他烈酒不被劫掠。1944年8月24日,我得到了一枚一级铁十字,也就是那天,迪尔旺加交给我一个包裹,让我回德国交给他的父母,这也算是一次变相的假期不是吗?当我于9月初回到华沙时,迪尔旺加已经不在布吕宁宫了。迪尔旺加和他的参谋们搬到了沃尔斯卡街的斯坦尼斯劳斯医院,而我也搬到了这家医院。在此期间,党卫军中将莱茵法特与迪尔旺加产生了激烈的冲突。莱茵法特受邀来医院参加了某种聚会,可能是迪尔旺加的生日?当莱茵法特离开时,迪尔旺加气得脸通红。
在老城区战斗中损失惨重的”迪尔旺加“旅在8月底迎来了增援:120名刚休假归来的党卫军士兵、300名来自国防军安克勒姆军事监狱的补充兵;大约600名来自格拉茨(Glatz)军事监狱的补充兵。此外还有大约120名来自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囚犯。
为了消灭苏军在维斯瓦河左岸建立桥头堡的机会,”莱茵法特“战斗群在1944年9月3日制定了攻占波维斯勒(Powiśle)区的计划。“迪尔旺加”战斗群将从北面经多布拉(Dobra)街向南进攻,然后分头向西经新斯维亚特(Nowy Świat)街向拿破仑(Napoleon)广场进攻。9月9日,“迪尔旺加”战斗群的士兵已经攻进沙克尔戈(Czackiego)街和拿破仑广场,但进一步的攻势被起义军击退,随后“迪尔旺加”团转移到捷尼亚科夫(Czerniaków)地区。9月11日,“迪尔旺加”战斗群从北部的克西兹涅卡-卢德纳(Ksiazneca-Ludna)街边界处向威拉诺夫斯卡(Wilanowska)街发起攻击;“罗尔”(Rohr)战斗群从南部和西部进攻。9月13日,波兰第1集团军试图在维斯瓦河西建岸立桥头堡,以帮助起义军。但这一尝试失败,波1集损失了2000人。9月16日,波兰士兵被德军逼退到从威拉诺夫斯卡街始到扎戈马(Zagórna)街末的地区。威拉诺夫斯卡-扎戈马街战斗是整场起义行动期间最激烈的战斗之一。战斗直到9月23日落下帷幕。
一名党卫军士兵回忆:
“迪尔旺加”旅原本要启程前往东普鲁士,但我们却被卡车运往华沙。根据我的记忆,我们于1944年8月5日03:00左右到达拜拉尼(Bielany)机场。我们在露天环境下做了短暂停留,然后被告知将自己的行李什么的先放在机库里,只准带上突击装备。然后我们步行穿过花园,来到沃尔斯卡街,我现在对此仍记忆犹新,我们首先是在东正教公墓附近集合,然后大约早上7点或者8点,有人告知华沙爆发了起义。我们的任务是夺回沃尔斯卡街,推进至萨克森花园。我们作为突击队,要攻占街道的南侧。我们被告知,不要在街道边上或后边的地区浪费精力,这些地区的清理工作将由跟在我们后面一同推进的警察部队完成。元首或希姆莱的命令,必须清算整座华沙的波兰人,不管他们是否参加了战斗,我们并不知晓。后来,即使是基层中散播的谣言,我也未曾听说任何这样那样的命令或法令。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不能抓获俘虏,尽管在随后的战斗中我们确实抓了。至于平民,我们被明确告知要把他们送到后方,由警察部队处理(被枪决的命运,因为突击队的弹药储备不多,自然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09:00,我们发起了第一次进攻,在铁轨上的高架桥边爆发了一场小规模战斗。我们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后撤并重新组织部队。11:00左右,我们继续行军。在行进过程中,我穿过一堵墙,进入一个电车厂。我们发现有平民从下水道的窨井里出来,我们把他们送到后面去。这些人主要是妇女和儿童。我们命令他们沿着沃尔斯卡街向西走。在路过仓库的时候,我和部队走散了。但我在墙上找到了一个缺口,穿过去回到了沃尔斯卡街。我们在8月7日,还是8日,突破到萨克森花园。然后转移到老城区以北的萨斯基戈(Saskiego)地区作战,在那里我们必须要和起义军中称得上是正规的单位打交道。我们在9月5日的进攻行动开始时缺少足够的兵力,但当我们路过萨克森花园的时候,看到了穆斯林教徒的军队。他们佩戴弯刀,戴着土耳其风格的头巾,不过他们的战斗风格我实在不敢恭维。1944年9月17日,我在维斯瓦河附近被击中了肺部,我在华沙的作战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在捷尼亚科夫地区的作战结束后,”迪尔旺加“战斗群被派到前线。赶来增援的第19装甲师自1944年9月24日起配合”罗尔“战斗群对莫科托瓦(Mokotów)地区进行了集中打击。在遭受持续炮击和局势无望的情况下,起义军通过下水道从北逃入华沙市中心,情景混乱,只有少数人才能活过这一劫。1944年9月27日,莫科托瓦地区的波兰起义军宣告投降。在莫克托瓦地区的战事结束后,第19装甲师和”罗尔“战斗群的新任务是夺回佐利伯尔茨地区。第9集团军在9月26日发布的命令如下:
1.在莫克托瓦地区的战事结束后,第46装甲军应进攻在佐利伯尔茨的波军,这项任务由第19装甲师执行
2.”冯.德.巴赫“集群属于第46装甲军,下辖:
”施密特“战斗群
”迪尔旺加“突击旅
第218突击炮营
第1000重型臼炮连
所有在莫科托瓦地区战事结束后的单位
3.为了支援进攻部队,命令第101炮兵指挥部安排了以下单位:
第140炮兵集群
”冯.德.巴赫“炮兵群
4.第46装甲军应在1944年9月28日之前与”冯.德.巴赫“集群对佐利伯尔茨地区进行侦察,通过该手段建立起对进攻有利的出发阵地。
1944年9月3日,迪尔旺加旅尚有约1400名官兵,在经历捷尼亚科夫巷战后,仅剩300人是作战力量。为了使其恢复实力,希姆莱命令从党卫军但泽-马茨考(Danzig-Matzkau)军事监狱抽调1500名补充兵。9月20日,党卫队旅队长兼党卫军少将恩斯特.罗德(Ernst Rode)告知冯.德.巴赫征召那些被判刑的士兵,称”全国领袖命令将但泽-马茨考监狱的1500名囚犯补充进迪尔旺加的部队。他们从一开始就要得到适当的照顾和装备,并在三天内行军至华沙的“冯.德.巴赫”集群司令部。1500人将组成一个营,作为在前线镇压华沙起义的一分子。要求党卫军管理和经济总部门发布关于马茨考囚犯制服和待遇的相关命令。装备、武器和行军命令属于党卫军总办事处的职责范畴。行军出发时间和到达现场的情况须向我汇报"。
当佐利伯尔茨地区的起义军拒绝投降后,德军便发动了总攻。进攻于1944年9月29日开始。第19装甲师从该区的北部和东部进攻,“雷克”战斗群从西部进攻,"施密特 "战斗群从南部进攻,“迪尔旺加”战斗群从东南部进攻。“迪尔旺加”战斗群向第19装甲师装甲掷弹兵的进攻行动派出了1个营的兵力支援。大量的俯冲轰炸机和装甲车、火炮提供了支援。9月30日,波兰人完全投降。
“迪尔旺加”旅的一名士兵回忆:
起初,当我们接到警报时,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原先只是以为作为一支警戒力量投入到为期2-3天的,有限的战斗中去。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将持续两个月,对我们中的大部分人而言,这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作战。降落到机场后,我们进入了城市的西部,并收到了向东从沃尔斯卡街突破,解放被包围华沙指挥部的命令。我们先是向右移动,然后快跑到街道左侧,这时候波兰人就会在附近的房子里射击我们这些活靶子。紧接着就是损失和停顿,然后再次行军,再次停顿,射击和不断传来相互矛盾的命令:进入房屋和院子?或是再次简单地沿着街道向前奔跑。士兵们像被追击的苍蝇一样。我的朋友被迫跪在地上,因为他的头部中了一枪,在钢盔上留下了一个小洞,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我迅速跑进一栋大楼。门是关着的,但至少它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我。我环顾四周。我们的人都跑到了建筑物里。有些人躺在街上呻吟,或死或伤。上级没有指示进一步前进的命令,所以我们继续在建筑物中躲避。由于大多数建筑物的门是关闭的,所以我们用枪托砸开或用手榴弹炸开它们。在房子里,行动很迅速,因为我们不想给叛乱分子思考的时间,在几分钟内就清除了房子。每个房间都在奔跑中被仔细搜查了一遍。我们射杀了每一个能遇到的波兰人,因为我们无法判断我们遇到的人中谁是叛乱分子,谁不是,所以对我们而言,所有波兰人都是敌人。街道被解放了。我们的人成群结队地跑进房屋,这样一来,效率更高了,因为一下子就有15间或更多的房屋被搜查了。这时,波兰人的枪声突然安静了下来。或许是波兰人把起义想象得比较简单,所以他们在不断试图说服自己,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到中午时分,我们的损失很大。战斗一遍又一遍,慢慢地,我们习惯了占领街道和更多房屋的日子。即使是夜间我们也都保持着战斗准备状态。第二天,我们攻占了米罗斯基广场,到达了布吕宁宫。以布吕宁宫为总部,我们每天都对邻近的街道进行连续的攻击。8月中旬,又接到了进攻老城区的命令。那些有着厚实墙壁和厚重大门的老房子对我们来说就像堡垒,着实让人头痛。到处都能听到枪声,但又几乎不可能确定枪声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方向传出的。冷枪会不会致人受伤,这完全是个运气问题。在一栋房子内部,一层又一层的拉锯战并不罕见。有些时候,叛乱分子会藏在地窖里,有的则会利用建筑物之间的许多空隙甚至是下水道!我们得到了源源不断的支持:因各种原因被判刑的人被送到我们这里,在这里,他们有改造的机会。他们的手里有一把步枪。他们有多少人真正参加了战斗?或者说他们中有多少人是真正地参加了战斗并阵亡,实际上是根本无法得到确认。一些人单独或成群结队地躲在建筑物里,等待着次日的到来,另一些人则试图与波兰起义军取得联系,但如果这些人被发现,他们的下场....。我们的优势是食物水源甚至还有饮料等补给品的供应,几乎一直正常运作,与波兰起义军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严重匮乏水源供应。由于老城区有几乎坚不可摧的城墙,所以德国空军又开始行动了。首先,所有可能有敌人盘踞的地方都被轰炸了,然后火炮和枪榴弹发射器进行了二次轰炸。在老城区的战斗结束后,我和其他许多士官一样,拿到了一枚一级铁十字。随后我立即被调到维斯瓦河。在这里,激烈的战斗再次爆发,然后我又转移到佐利伯尔茨地区战斗。我本人是对增援部队效率印象深刻的。从某个集中营,他们拉来了犯有普通罪行的罪犯和所谓的 “反社会分子“。不幸的是,他们没有军事经验,甚至不能做到保养武器。但当来自但泽-马茨考监狱的罪犯被送到我们这里时,情况就好多了,他们有一部分军事经验。这些人确实能够在我们这里改过自新,而且大多数人表现出了训练有素的一面。但他们中也有一些失败者。我记得有一个小家伙,他是因为走私东西,与平民做黑市交易被捕入狱的。他在接受基本训练后发现自己是第一次参加战斗。我想没过多久他就被射杀了......
1944年10月3日,德国国防军的报告:
华沙起义已经宣告失败。经历几周时间的漫长战斗后,城市已几乎被完全摧毁,起义军残余分子已经停止抵抗,投降。
世界末日般的华沙起义就这样结束了。在这场完全没有协调和准备的战斗中,至少超过25万人在为期63天的起义中失去了生命,这就是华沙起义!仅在沃拉区,1944年8月5日至6日就有超过5万名平民和起义军分子被枪杀。尽管波兰人也没有完全表现出军人该有的风范——他们射杀了看到的任何一位德军官兵。总的来说,这是场相较双方而言的大屠杀,只是起义军的筹码加上了波兰平民。
起义的最初几天,令人难以置信的大规模处决报告被送到了部队指挥部。:”卡明斯基“旅和”迪尔旺加“被要求对这些骇人听闻的事件负责。新任总参谋长古德里安在他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也不时地灌输到我的耳朵里,于是我不得不于当天晚上向元首提议,把那两个旅调出东线”。发生这样的大规模的私刑事件是令人费解和不可原谅的。然而,古德里安提到的那两个旅似乎并没有对此事负责!武装党卫军第72掷弹兵团(俄罗斯第一)当时正在城市的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奥霍塔(Ochota)地区作战,而“迪尔旺加”旅正在执行解围布吕宁宫的困难攻势。必须假定的是,一些大规模的处决事件是由跟在突击队后面推进的警察和宪兵部队产出的。